什么时候麦点

做头像的话随便用,暂不授权无盈利抱歉,谢谢喜欢呀

【太芥】[丧失为人的资格]仿佛置身隆冬

非常微妙地写了篇文wwww看了<他现在、陷入了恋情之中>的漫画(总之就是花式BE),想写一系列类似的短打.第一篇是很多人都不太喜欢的调调?(有点翻译腔那样?)但实际上我不太这样写文啦只是偶尔尝试一下(因为那几天看了<人间失格>觉得有趣).....文笔很差的,抱歉啦.

第一章是太宰先生第一人称,我觉得大概不会有人看得下去这种又长又无聊的文啦[躺

OOC,架空,嘤.

 

章节一、仿佛置身隆冬

关键词:单方面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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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那个人的契机,只是因为他过于厚重的衣服。在供暖的冬季的教室里,连女孩子们都仿佛证明着什么一般裸露着纤细白皙的双腿,而他却温吞地走进来,脱掉厚重的大衣、露出里面的薄外套,然后还要显现出自己怕冷一般地、围上线织的围巾。奇异的是,他所装扮的所有颜色就只有黑和白,所以即使是这样突兀的他,也完美的融合在了人群里。只有在老师偶尔闲极无聊巡视的时候,说道,「芥川君、在教室里如果不介意的话、还是少穿一点吧?」大家才会发现「原来他还穿着这样不协调的衣服啊」。这时候芥川就会慢慢地把围巾脱下来,折好,放到椅背上,露出胸前洗得很白的领巾。

注意到这一点的我开始有些在意起芥川来。芥川的动作看起来很温吞,但是他做事非常干练、毫不拖泥带水。在偶然的一次值日换班中,我幸运地和这名并不知情的、我的被观察者分到了一组。在周围人的抱怨与玩闹声中,他非常安静地拿出黑板擦,站到椅子上、仔仔细细地将满满的板书清除干净。期间他所发出的唯一的声响,便是他因空气的粉尘而产生的微微的咳嗽。(由此猜想、他的肺部应该是属于比较敏感的那一类,后来证明我的推断是准确的)

芥川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也许也造就了他愈演愈烈的沉默寡言。他很少与别人交流,不玩游戏、也不像普通的男生一样去挥洒青春的汗水(虽然我觉得那多少有些愚蠢)。即使有人去和他说话,他也只会「嗯」「嗯」地应答,然后在话题结束后立刻低下头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我想,哪怕芥川再撒娇柔软一点,像他那样安静、病弱的少年(模样姑且来说也算是上等),也足以讨女孩子的欢心的。然而我亲眼见过他面对女孩子的告白,就那样安静、沉默地听完,然后丝毫没有解释与多余的反应地说了一句「抱歉」便转身离开。——人类打动石头应该是挺困难的。或许出于和我一样的想法,长久下来他便被众人、不,与其说是他被众人孤立,不如说是他孤立了众人。

但芥川也有很讨人喜欢的时候的。比如没有人主动完成的工作,只要拜托给他,他就会毫无怨言地完成。因此我也经常能看见他忙碌的侧脸,比如说微微偏着头用水笔在纸上记录下繁荣的数据、或者是穿梭于不同的教学楼中提交一些无聊的表格。这期间他也会轻轻咳嗽,一只手掩住嘴唇,单薄的背脊微微地颤抖、仿佛刚刚破茧的蝴蝶的翅膀一般,那着实是让人心生怜爱的背影。

我一直满足于这样单方面的观察,直到有一天,我对着让人生厌的课本,喃喃说着「好想死」的时候,偶然路过的芥川忽然挺住脚步、微微地偏过头,做了一个嘴角上扬得非常暧昧的、让人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瞬间光影做成的幻觉的笑容道,「这样的发言可真是有点老调重弹了呢。」

这是我与芥川的第一次对话。我抬头看他的脸,那张脸上既没有想死、也没有想活下去这样浓烈的、富有人情气息的表情,而是一张平淡的、安然的、全然空洞的脸。我忽然感觉有点惧怕,仿佛我之前长久以来的观察都毫无意义一般,我没有一丝、一毫地接近、了解这个人。但是更让我感到恐惧的事情是,在看到他暧昧的笑容的一瞬间,我真的产生了「或许我不得不去死一次看看」这样的、几乎兴奋到让我战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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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日后对于自杀的执着,或许有九成都要归咎于芥川的这个笑脸的蛊惑。

曾经有人对我说,「有很多女人会迷恋你」。这句话在日后很不幸地应验了。我想这可能是由于我将我满怀着负面情绪的阴暗面,深深地隐藏在了我日常的笑脸中。我并不担心有朝一日我会因此发疯,因为我已经擅长、并且习惯于,说这种无聊的谎话。这种隐藏的忧郁气息或许让我成为了一个看上去可以保守秘密的男子。因此,在对芥川观察了一个半学期之久后,我和一位女性交往了。

那位女子的名姓我都有些淡忘了,依稀记得是个名字里面有「樱」的、有些普通过头了的女子。和她交往其实并不是我忽然地迷恋上了她,而是在见到了芥川那个仿佛伊甸园的智慧果一般、危险的、蛊惑的笑容的第二天,这位樱小姐向我告白了。看着她乌黑的头发、漆黑的眼珠,鬼使神差地我便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挥着我擅长说谎的特性,在众人艳羡的眼光中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位优秀的男友。然而只有我知道我的内心空无一物——哪怕在旁人眼中我拥有了他人所渴望的一切,我的痛苦依旧无法被人理解。直到那天我们在海边散步,我看着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深邃的水面,不自觉地说道,「这里美得让人想跳下去呢。」

——说完这句话我忽然感到有什么哽住了胸口。这种感觉让我愈发地痛苦万分。樱小姐在旁边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倾吐出来的天真的、调笑的、可爱的话语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见,在我如常的笑容下,我觉得我那颗毛茸茸的心脏正在翻滚、叫嚣。因为在那时我忽然意识到,存在着、在我的心中存在着一个人,让我想和他在这里、从这个地方、向片美丽的汪洋中跳下去。

我看着樱小姐的乌黑头发、漆黑眼珠,仿佛置身于隆冬之中。我浑身发冷,几乎是逃一般地、挂起优雅的笑容、说道,「时间真是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呢。」

我仁义至尽地将她送到了家门口,微笑着在她恋恋不舍的目光中道别。那一夜我给她发去了简讯,我说,「分手吧,实在对不起。」

我无暇顾忌对面的樱小姐是不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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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了之后,芥川的咳嗽愈发的频繁了。经常能看到他用手掩住唇,发出风吹过空荡荡的邮筒一般寂寥的声音。我猜想他的手一定很凉,那双手苍白、纤细,手背上依稀能看到骨骼的突起与泛青的血管。这大概的确不是一双适合握住的手。

我和芥川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我们那段短暂的、关于死亡的念头的对话而发生任何改变,他对于我单方面的观察与情感毫无感觉。当然,我想就算他知道,他大概也不会愿意与一个想和他一起去死的疯子产生交集的。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一个飘着细雪的、安静的冬日。我喜爱靴子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响声,但若是这雪让我一个周没能见到芥川,那未免还是有些得不偿失了。芥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我猜想他应当是染了风寒、更严重一点可能是肺炎。然而老师和同学都只字不提,让我怀疑,就算他这样安安静静地死掉,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前往医院的原因是因为足球部的中原中也在比赛中弄伤了脚腕。但我并不是来探望他的、只是来嘲笑他而已。他的病房里簇拥着很多他的朋友,我理所当然、光明正大地对于只能躺在床上的他狠狠地嘲讽了一通,他气得跳脚,几次都差点用受伤的腿踢我。当然我最后还是对他施以了我廉价的问候,周围的同学们发出咯咯的笑声,中原中也暴躁地扔出一根香蕉赶我离开。

我心情不错地走出病房,决定慢悠悠地散步下楼(顺便寻找一下或许有机会能够陪同我自杀的女士)。就是在这种非常偶然的前提下,我看到了芥川。他安静地靠在病床上,肤色几乎和床单、房间的颜色一样白,半垂着眼,偏着头望向窗外。他的房间和中也那边吵闹、快乐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我几乎要被空气里划过的哀伤所灼痛了呼吸。

于是我决定走上前去。「是、芥川同学吗?」我试图装作一个普通的、与他并不熟稔的、路过的同班同学。芥川转过头,他漂亮的下眼睫下有一片浅浅的青黑,显得有些憔悴。他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发话。

然而我其实并没有什么能够与他对话的东西——我愚笨的舌头不足以将我对他歪曲的感情表达出来。而我似乎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和他这样面对面地、他安静的瞳仁注视着我、我虚伪的笑脸一如往常、这样安定地进行一场合乎常理的对话。一瞬间我无话可说,他也不会引起话题,我就这样窒息在他黑色瞳孔所扩散的湖水之中。

芥川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与其说是耐心,不如说是漠视。我看着他反射着窗外的冷光源的瞳仁,突然说道,「一起回家吧。」我没头没脑地说,「病好了的话,我们以后就一起回家吧?」

芥川第一次做出了除了面无表情之外的表情,他微微地蹙起眉头、好像有些困扰地望着我。我仿佛来了灵感与勇气一般,继续说道,「我从老师那里看来了芥川同学的住址、意外的和我顺路呢,如果不介意的话,今后放学就一起走吧?」

这当然是骗人的,从老师那里看到芥川的住址什么的、这种事当然从来都没有过。

在我微笑着的注视下,芥川皱着眉头掩住唇,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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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芥川出勤了,他依旧穿着厚厚的衣服、怕冷地围上围巾、并且时不时地掩唇咳嗽,不同的是,放学的时候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安静地看着我。「诶?」我一瞬间没反应过来,看到他又蹙起的眉头,我慌忙地挂起我的笑脸,「没想到芥川真的会答应呢,好高兴,请等我一下。」

和芥川走在一起很轻松。他不像普通的男孩子那样插科打诨,但会时不时用安静的眼神注视着你。我想比起虚假的、由谎言堆积起的我来说,芥川大概才是一个更好的倾听者。

我没有想过我们两个的人生会因为我那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而产生交集。或许芥川不如我想象中的那样冷漠。我一直以来都将他的寡言与漠视归咎于他的无情,但实际上他现在就走在我的身边、颜色偏浅嘴唇轻轻地抿着、像一个普通人一样安静地迈着步子。他甚至比普通人还要脆弱一点,因为我注意到他一直微微卷曲着手指拽着他的袖子,试图阻挡能够入侵到他身体里的冷空气(这一点实在是让人怜爱)。

原本的我还担心若是我们两个的家真的在相反的地方,但从他行进的方向看来我们真的意外的顺路。不相信神的这十几年里,我第一次感到幸运这种东西的存在。

「是因为和女朋友分手了、所以感到寂寞吗?」

突兀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反应过来是芥川在说话。这个话题我也说不上反感,但从他的口中说出让我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啊啊、没想到芥川同学也是对这种八卦感兴趣的吗?」

芥川不置可否,他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自己纤细的手指。「我似乎从未说过自己寡言。」

我挑挑眉毛。芥川比我矮一些,从我的视角能看到他被围巾所遮挡的、小巧的尖尖的下巴。我伸出手拽了拽芥川的鬓角,他似乎吓了一跳,用有点莫名的眼神看我。(我逐渐觉得他似乎感情挺丰富的,这与我之前的观察未免有些出入)「有点像落了雪呢。」我轻轻地揉搓着手中柔软的头发,笑道。

我猜想芥川大约是有些不自在,尽管他还是面无表情。「有这功夫还是去和可爱的女孩子一起吃甜点比较好。」

我们就这样安静地走,我不提出在哪里分开,芥川自然也不会发问。我们像是一对多年不见的挚友,在静默的空气中也不会有丝毫尴尬,我甚至是觉得我们剖开血管与心脏、在灵魂的内里深处是否有许多相似的东西。直到芥川停驻了脚步,我也跟着他驻足于这缄默。从四周的熟悉的风景,我察觉到这大概也只是与我的目的地大约一街之隔的地方。然而远处的建筑群却让我有些难以轻松地笑出来。他远远地停下,说道,「再往前的话就不需要了,麻烦你了。」

我安静地看着远处那个窄小的巷子,那在白天都见不到阳光的两道墙壁之间、说它通向的是这个城市最糟糕的地方也不为过。隔着远远的距离,我仿佛都能看到里面游荡在街上的妓女、在暗巷里苟且的扒手与混混、以及空气中弥漫的肮脏与腐臭。芥川没有看我,只是微微垂着头,像他往常一样淡淡地漠视,「无法选择的出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低下头又咳嗽了两声,「如果讨厌的话,明天就回到从前就好。」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就仿佛谈论明天吃什么饭一样。但是从他微微颤动的嘴唇和回避的眼神,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某种情绪的。说到底、其实我对贫民区说不上好感但也谈不上避之不及。真正让我的舌尖都泛起苦涩的,是芥川不信任而单薄的背影。

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的芥川,垂着眼看着远处的贫民区、掩着嘴发出轻轻的咳嗽,其实心思或许比普通人还要敏感也不为过。

「没这回事。」我说。「芥川你啊,真的觉得活着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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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起,我单纯的『兴趣』,变成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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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芥川来到了我喜欢的那片海。

它和上次一样在夕阳下波光粼粼、深邃得让人想跳下去。我为『和芥川一起去死』这种无聊的目的而兴奋得发抖——这听上去让我像是个教唆犯、但若说我是教唆犯的话,芥川就是诱导者也不为过。他单薄的背脊在海风中微微颤抖,掩着嘴发出一声声的咳嗽。

注意到我的目光,芥川哑着嗓子说,「海风、闻着很呛人。」说着他又咳了两声,原本就纤细的身体蜷得更小了。

「抱歉、有点辛苦吗?」我问。「因为我很喜欢这里、说在这里自杀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也不为过呢。」

芥川摇了摇头,「从景致上来说,的确是令人沉醉呢。」他浅浅地笑了笑,不同于那天蛊惑人心的笑容,这是一个有点轻松的、像人类一般的安静的微笑。「把自杀当做一直的梦想、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是吗、」我将双手交叠在脑后,有些漫无目的地踢着脚边的石子。「我倒觉得我这种厌世又虚伪的家伙挺无趣的。」

芥川再度摇了摇头,用手拨弄了一下被海风弄乱的鬓角。「昨天你问我、是不是觉得活着是一件好事。」芥川顿了顿,转过头来看我的脸。他漆黑深邃的瞳孔在夕阳下像海浪一样闪烁,好看得让我移不开视线。「我啊、从来都没觉得活着是一件好事。」他又咳嗽了两声,这一次从指缝里渗出了血的颜色,他满不在乎地用纸巾擦掉,继续说,「这样子对于活着毫无兴趣的我,实际上生命也已经所剩无几了。或许努力一下、还能再争取到一点时间也说不准。但是我究竟还能多活多久呢?两天、两个星期、还是两个月、两年?我的生命不需要如此的施舍。」他眯了眯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能给这样糟糕的生命带来人生最后这样美丽的回忆,太宰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一种近似于爱意的情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让我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实际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这一次的芥川没有躲闪,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我只是个自私的家伙而已。」我说。

「太宰的话、明明拥有着那样完美的一切、却依旧得不到满足、感到痛苦——」芥川继续说着,我以为他要像那些人一样,说一些类似于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样责备的话,然而他接下来却说的是——

「所以太宰、一定是有什么更加无法割舍的、深重的感情吧。」

这就是我所喜欢的芥川啊。我为他冰冷的温柔而几乎落泪。「你能这样认同,我真的很高兴。」我笑着说。

「差不多该到时间了吧。」浪花拍打墙壁的声音在脚下响起,芥川看了一眼表,将它安放在栏杆旁边。「是不是应该牵个手。」他偏过头,乌黑的头发在晚霞的照耀下有一圈暖暖的金黄色,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麦田、向日葵、希望这类美好的东西。

「好啊。」我说着,第一次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和我想象中的一样纤细、冰冷、骨头硬得硌人。即使如此,我还是狠狠地攥紧了它,像握住了我的整个世界一样紧紧地不松开。

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为了纪念我们的死亡。

离开地面的那一瞬,我说,「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着你哦。」芥川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他的脸就被卷吞进了冰冷的海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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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从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气味来判断,我想这一定不是天堂或地狱、也一定不是一个已死之人应当到达的地方。有护士推门进来,我浅笑着问她,芥川呢。护士小姐一脸狐疑,但是她依旧微微红着脸,用细小的声音回答,「太宰君、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喔。」

她理所应当地不会回应我的问题。我说了很多好听的话去讨她的欢心,临走前她还为我留下了电话号码。但是从我的口中说出的话语没有一个字是来自我的本心。护士小姐不会认识芥川的、在我游荡在死亡边界、最后还背叛他醒过来的这段时间里,芥川究竟去了哪里呢。很快,无边的想象就让我变得有些慌张。我沉静下来放空自己的思绪,很快又睡去了。

很快我便被人们交流的声音吵醒,安静的芥川一定不会和其他人一起发出如此令人厌烦的噪音的。如此想着的我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来自父亲冷漠的视线。他理所应当地帮我处理好了各种事项,我重新变成了用各种谎言包裹的全新的太宰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临近大选,我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这样的语气让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芥川呢?」我问。

「他已经死了。」父亲说。

芥川死了、我却被救活了。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的病床旁边就是一扇窗户,透过那里我能看到遥远的地面,青葱的绿草、人群在活动与游走、只有我一个人在另一个苍白的世界。芥川所在的地方会是一片黑暗吗?我想从这扇窗跳下去的话我或许会得到答案,但是我并没有。在医院静养的时候,我一直在思考,芥川最后没说出口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是「我也是」、「我早就知道」、还是一些约莫是后悔的话语呢?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知道了,他、连带着他的所有秘密,都已经在那个狭小的空间中、被焚烧去另一个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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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见,现在的我还是无可奈何地活着、也还是热衷于自杀。然而上天大概是要惩罚我,所以之后我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抵达死亡那个界限。

这便是我无疾而终的初恋,即使你现在问起,我也能肯定地表明,芥川是我最喜欢、最迷恋的唯一一个人。

之后和父亲断绝关系、失去了金钱与地位的我,剩下的不过是这颗一遍遍诉说着「我还活着」的心脏、以及满载着悲伤的回忆而已啦。

好了,可爱的小姐,这段美丽的恋情是否合您的心意呢?看在我这个痴情人的份上,请为我留下下一次我去和芥川共赴黄泉的酒钱吧。虽然时隔多年、我想他可能早就不在喝孟婆汤的队伍里啦。



____章一END.

用了几个看过的很喜欢的梗,如果觉得失礼请务必提出来啊!![土下座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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